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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于自我,关于那份独一的生命体验,书写并没有那么多好批判的地方,书写只是为了提及那个会成为永恒的过去,让徒劳不再是彻底的徒劳。生命会承认生命,生命会拥抱生命,书写最后成为了生命感受、铭记自身的一种方式。(kara blue)

  • 对于人生,也不止是人生,有时候感觉话语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在自己要吐露出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很多否定的想法。一份体验对应一份表达,对应一份可能的话语,体验与体验交织,话语和话语搏斗,如果有什么将会被拿出来批判,那么就会有一场内心的战争要爆发。写的时候,就是一直在跟自己作对,费劲心思地在各种矛盾交织其中的体验中摸索,隔离出一些东西来打造话语的痕迹,最后说出的恐怕也还是会容易让生命的语法形式和本真的形式并不相符,生产出一个个虚幻的对象。其实明白,某些话语的释出,并不真的导致它所批判的对象在体验中的衰亡或人的自裁,因为其实本就没有从一个绝对的视点出发、可以被单独地拿出来评价所谓正当或者不正当的感受与想法。即便一份“极端”的内心体验,或许也从来没有像傲慢的理论家所推演的那样毫无人性,因为一切在心中其实都被揉在了一起,如那刺的角度是锐利的,但刺的前方是一层软绵的包裹物;也有软弱者,但它对于下面支撑它的东西来说同样是一份不能忽视的重量。软弱并非是单纯的软弱,强悍并非仅仅是强悍。因为心的机能,并没有一份体验一份感受一份想法,真的可以孤立地存在和被孤立地理解。所以,那些依靠假想出的孤立寻找到某种言说立场的、或是要将心中的某种想法推演到一个不真实的极端以表明一种“正确”的话语,恐怕真的没有太多的意义,向虚空问候,得到一个微弱的回音。(kara blue)

  • 在生命的叙事诗里面,其实并没有哪一行哪一个意象元素,好像真的必须要被严肃地拎出来加以责骂和怪罪。但也有些话总是那样,那样非说不可的样子。反反复复受过的伤,经常路过的最终推断,在最后悔恨的时候总是会下的坚实的结论,像这些东西,如果又在此后装作意义非凡的徘徊中被忘记被丢在原地,然后又一次在致幻效果结束、人遭遇到惨淡且真实的重创后被重新提及,这才真的是荒诞的徘徊。 如果能够让自己的某些态度有更多的倾斜,更加鲜明,更加平等地憎恨,更加平等地无视,更加平等地爱,这可能就是一些话语的意义。这一次它选择不向虚空传递什么声音,不在正确与不正确之间做出某种判断的取舍,不开始一场对自我,自我的某个“不堪”部分的审讯,不暗示本就寂寞的生命中有某个元素应该怎样地被矫正,懦弱依旧是懦弱,勇敢依旧是勇敢,蠢蠢欲动的还是在蠢蠢欲动,上升的期盼依旧在上升。但它却会被记住。因为它所做的事情就是让人记住,记住已然经历过的无奈的痛苦和无法逃脱的幻象,和那永远应当赌上自己虚无人生的全部去追求的东西。言语这一次抵达的是生命本身,将生命看作生命,将体验看作体验去面对,没有多余的点缀和傲慢的隔离。告别虚幻的解读,它唯一做的只是对生命提出了愿望,而这一愿望最终来自生命——这一次它成为了生命的书签。(kara blue)